六.Date him 【好吧七折是替身情人梗
Chars·李公爵笑了，先是眉眼弯弯，然后双肩抖动。旁人不知所措，一见公爵突然笑起，便也紧随其后。一时间厅堂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“他话也很少，我是讲我的表亲——说起来，他来中国半年，不知是否有所改变。”李天泽慢慢解释着。
刘耀文就站在贺峻霖身后一尺，李天泽并没注意到他，也许是因为保镖气质。公爵点了点头，表示今日就到这里；严浩翔立刻伸出手臂，送公爵离场。
人潮由李天泽带来，此刻又随他而去。最后只剩下刘耀文和贺峻霖，高脚杯红酒未饮。
“累了吧。”刘耀文从喉咙里抖出一句。
“今天还化了全妆，等下要卸好烦。”贺峻霖把红酒倒掉，“你家有卸妆水吗？”
公爵的护卫附在他耳边，问是否还要见演艺明星。李天泽尚未回答，眼睛却扫到一个吃蛋糕的男子。
娱乐圈人人崇尚身材管理，可这位不知道是失恋了还是如何，此刻闷头大口吃得痛快。
“那是谁？”李天泽靠在椅背上。
一旁的秘书上前道：“马嘉祺，是目前流量很大的一位。跟他私人行程的粉丝很少，因为他脾气不好。只是公爵要约他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李天泽微微笑，不回答。等到马嘉祺吃完抬头擦嘴，公爵的目光深了深；这位马先生，实在漂亮，一双眼睛像涟漪里的黑曜石，泛着层层的光。
“Date him.” 李天泽捻了捻指尖。
马嘉祺不知道公爵为什么约他，也仿佛知道为什么约他。他不是小孩了，也见过娱乐圈形形色色的交易。只是对于他本人来讲，还没有面对过真正的权力中心。他有点期待公爵的模样，是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。
等到见到李天泽本人，马嘉祺有一瞬间想笑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李天泽像他早上吃的水果罐头。
“叫我天泽就好。”李天泽对着他微笑。
马嘉祺觉得更像了。等到公爵走近，马嘉祺僵硬伸出手，“我叫马嘉祺，天泽。”
马嘉祺和李天泽漫步河畔，1920年代的房子加装了21世纪的彩灯，映出一点人造美丽。
“在尤里亚纳，很少有这样的房子，”李天泽停在一处灯火对面，“大革命之后，全部推倒，重来。”
马嘉祺不知道怎么接话，他愣愣地瞧着河面，觉得不对，又把视线转回到李天泽身上。
李天泽手扶着栏杆，没在看他：“嘉祺比我大两岁吗？”
马嘉祺见提到他，略微紧张点点头。
李天泽没再说话，两人坐在江边咖啡馆的凳子上，李天泽望着波光，这既不是在皇宫的后花园里喷泉旁，也不是在别墅后方的泳池，而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河边。
波光晕了他的眼，周围开始变得雾蒙蒙的，泛着天上的星光。周围人很多，但是看不清楚，然而对面年轻男子的轮廓还是那么分明，细长的脖颈，只不过头上是黑色的渔夫帽，不是白色棒球帽，身体是偏瘦弱的，透着一股沉静，而不是随时随地溢满活力。
李天泽闭上眼睛，像，太像了。黑暗里，马嘉祺漾着水的眸子浮现在他脑海，他急切的睁开眼，怕它们消失不见了。但马嘉祺仍旧坐在对面，连姿势都没有变。
“公爵，你也喜欢古典建筑吗？”马嘉祺指指对面的小洋楼。
公爵按按眼角：“所有属于过去的，我都喜欢。”
“您失言了。”李天泽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秘书，黑色的皮鞋，黑色的西装，黑色的公文包。他很快又隐匿在黑暗中。
一个城市间的居民接触概率是多少呢，如果隔了一个大洋，再跨一个大洲…Z国，T城，玢聚文化…严浩翔，唔…小马…李天泽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，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呢？跨过12个小时的时差，在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、遇见一个记忆的影子，不偏不倚也来同一个晚会，然后坐在那里没走让他发现？ 诚然不是同一个人，但他们是有某种特质重合的，如何描述呢？
李天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，险些摔倒，马嘉祺慌得要去扶他，当然轮不到他扶，公爵身后的助理秘书把他托得稳稳的。还是那个黑色的秘书，面包头一般的脑袋，和面包头一般简短的话语：“公爵醉了。请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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